黑暗里,服务器的嗡鸣声变成了某种更温柔的震颤,像有人在低声哼唱。
然后,所有电子屏依次亮起。
图书馆的电子书屏、商场的广告屏、出租车的计价器屏幕,甚至沈墨口袋里的手机,都浮现出一行淡金色的手语动画:“谢谢你们,听见了。”
旧课本在书架上自动合拢的声音像此起彼伏的叹息。
沈墨摘下手套,摸到脸上有温热的湿意——他在哭?
可解剖刀都割不破的泪腺,怎么会为这个?
离开机房时,他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眼服务器的镜面外壳。
倒影里,他的嘴唇没有动,可眼底的温度却让他陌生——那是种沉淀了二十年的悲悯,像深秋的湖水,凉透了却还泛着波光。
回家已是凌晨。
沈墨脱下雨衣挂在玄关,瞥见茶几上的笔记本敞开着。
他记得睡前明明合上了——空白页中央,用蓝黑钢笔写着一行小字:“你说真话时,声音最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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