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徒劳地用手去尝试翻开那些巨大的水泥块,指尖鲜血直流,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蒋津年,你他妈还愣着干什么!”傅远泽转头看着蒋津年正在冷静部署救援方案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更是噌噌上涨:“蒋津年!这就是你他妈干的好事!都是你把她留在这个鬼地方!现在她才会有这样的危险遭遇!”
蒋津年高挺的身躯微僵了下,他紧绷的脸上同样布满汗水和污迹,迷彩短袖被汗水彻底浸透,紧紧贴在有力的肌肉上。
他手中紧握着对讲机,正语速极快地下达着指令:“二组!液压顶撑组立刻到坐标点,三组,生命探测仪,四组,准备破拆工具组和担架!快!速度!”
蒋津年的声音在巨大的喧嚣和傅远泽的怒吼中,仍旧极力保持着平稳,只有下颌绷紧到极致的线条和眼底深处的焦灼,泄露着他内心同样翻腾的慌张恐惧的心情。
但他同时深深知道一点,他的情绪不能垮,如果他的情绪垮了,救援队就没了主心骨,会散。
他必须压下自己的个人情绪,维持着整个救援队的秩序,因为他身上担的不仅是身为一一位丈夫的责任,更多的是国家和人民!
他的目光短暂地扫过傅远泽冷沉的脸,没有任何解释的欲望,他此刻视线紧紧锁定在对讲机里传来的每一个信息上。
“蒋队,探测仪有反应,两个生命体征,一个微弱,一个相对较强!在下方大约三米深度!位置重叠!”李演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更多的却是凝重,从对讲机嘈杂的频道响起。
两个!还活着!
蒋津年握着对讲机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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