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拧起眉心,冰凉的指尖按压在孙雨薇的足背动脉上,脉搏极其微弱、细速,几乎难以察觉,皮肤湿冷,这是休克早期的明确信号!

        失血量已经相当可观。

        她又检查了孙雨薇的脚趾,尝试让她做屈伸动作:“能动吗?脚趾能动一下吗?”

        孙雨薇眼神涣散,只是闭着眼睛低低哭泣着,对指令毫无反应。

        黄初礼的心沉了下去,脉搏微弱、远端活动障碍,除了失血,很可能还有坐骨神经或其分支被钢筋或碎片损伤的可能。

        情况比她预想的更糟。

        “我……我会不会死?我的腿……是不是废了?”孙雨薇捕捉到黄初礼凝重的神色,巨大的恐惧再次让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之前的怨恨被一种濒死的无助取代:“黄初礼,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害怕。”

        “不会。”黄初礼尽量保持着声线平稳,安抚她:“包扎暂时止住了大部分出血,但你必须保存体力,少说话,深呼吸,尽量放松身体,外面的人正在救我们,你哥也在担心你,保存体力就是给你自己争取时间!相信我,也相信外面的救援队,蒋津年他们一定会想办法!”

        “蒋津年”三个字给了孙雨薇一丝虚幻的希望,她眼泪无声地流淌,身体仍因疼痛和恐惧而无法控制地颤抖。

        废墟的里面的气氛令人窒息,而地面上的混乱与绝望同样达到了顶点。

        “黄初礼!初礼!你回答我!”傅远泽对着那堆刚刚二次坍塌废墟大声呼喊着,他英俊的脸庞已经布满尘土和汗水,昂贵的西装外套早已不知丢在何处,衬衫袖子胡乱卷起,上面沾满了泥点和暗红的血迹,完全没了平时里那副矜贵傲人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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