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四世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她,像是在努力从梦境与现实的重迭中辨认眼前这张熟悉的脸。
良久,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仿佛是从胸腔深处漏出,然而却意外地清晰。
“你又熬夜了。”
或许是因为长时间没喝水,威廉四世的声音听起来极为沙哑,但这不妨碍他的语调里带着年轻时惯有的调皮与怜惜。
一瞬之间,他仿佛回到了那年他们初次并肩而立,站在朴茨茅斯的码头上,远望那艘即将扬帆的霍雷肖·纳尔逊将军的旗舰胜利号的时候。
阿德莱德怔了一下,旋即猛地扑倒在了威廉四世的胸口,紧紧的握住他那只瘦削而温热的手。
“我没有睡。”她轻声说,声音哽咽得像是含着水:“只是眨了一下眼。”
威廉看着她,眼神温柔得几乎不像一个濒死之人。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鬓,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动夜色,又像是怕这一刻真的会散去。
“你一直都在。”威廉四世开口道:“自从我记事开始,这个世界就一直是嘈杂、麻烦、急不可耐的。但是,自从遇到了你以后,我的世界就安静下来了。”
“你还会好的,你还会好起来的。”阿德莱德哽咽着,她不敢落泪,但却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发颤的下巴:“我去叫御医,威廉,你再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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