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熟悉的身影自人群中悠然穿行而至,悄无声息地停在了他的身边。她站在亚瑟身边,没有刻意维持什么社交距离,也没有靠得太近,而是停在了一个相当微妙的距离。
“您今晚来的比我想象中还早。”弗洛拉·黑斯廷斯小姐轻声开口,她今晚的妆容看起来甚是美丽,但又不至于艳丽。
《弗洛拉·伊丽莎白·罗顿-黑斯廷斯小姐肖像》英国画家亚历山大·麦凯作品
弗洛拉今晚的头发盘得极高,用银簪轻轻固定。额前的两缕发丝也没有收紧,而是自然的垂落在鬓角。她并没有像身边的夫人们那样戴上钻石发箍或者羽饰,只在胸口缀着一枚精致的祖母绿胸针,它安静地嵌在雪白的布料上,以一种近乎朴素的从容,反衬出那身象牙白礼裙的美。
裙子上也看不到任何繁复的褶边或者金线,只在腰间缀了一圈墨绿缎带,看起来就像是一笔写意的水墨描边,将整个人从脖颈到脚踝利落地框起。
她并没有多说什么,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站在亚瑟的面前,略略抬起了套着蕾丝手套的右手,就仿佛在说:“你知道的。”
亚瑟见状,笑着微微向前一步,用恰到好处的语气问道:“我能否有荣幸,邀请您跳今晚的第一支舞?”
弗洛拉听到他的这句话,只是稍稍低下头,嘴角勾起一个极轻的弧度。
接着,她将那只仍悬在半空中的右手稳稳地放入他的掌心,不缓不急,力道恰如其分。
她没有抬头看亚瑟,只是轻声在他耳边说道:“我的荣幸,亚瑟爵士。”
亚瑟十分自然的挽起了弗洛拉·黑斯廷斯小姐的手臂步入舞池,伴随着四方舞开始前的钟声轻响,舞池中央的空间迅速被清理出来,丝绒缎面的长裙像是一朵朵盛开的蔷薇般围聚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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