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混合着汗、烟、劣质泡面和酸臭脚丫子的味儿直冲脑门,赵淑芬的眉头狠狠拧了起来,但又很快松开。
这就是南下的路,想赚钱,就得受这份罪,没啥好挑的。
火车哐当哐当地启动了,窗外的景色像按了倒放键一样,飞快地往后退。
绿油油的农田、炊烟袅袅的村庄,一点点模糊,远去。
赵淑芬望着窗外,心里像被什么揪了一下,是家。
大刚、小丽、还有娟儿,铺子和家都甩给他们了,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撑住。
可她咬咬牙,告诉自己,孩子们行,这事儿压不垮他们,反而能让他们长个儿。
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她转头打量起车厢里的人。
形形色色,像一锅大杂烩,可每个人眼里都透着一股子劲儿,都是为了奔个好营生。
前头那几个年轻人,烫着时髦的卷发,穿着喇叭裤,嗓门大得能掀翻车顶,正眉飞色舞地聊着南方遍地是金子,怎么把钱搂进怀里再怎么潇洒地花出去。
这帮小年轻,真是胆子大,敢闯敢拼,是时代的弄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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