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御书房出来,刘洎也不避讳旁人,直接乘车随着李勣造访英国公府。
当他提及陛下可能与房俊之间的默契,李勣不以为意,如此分析。
刘洎依旧不解:“可水师虽然纵横大海,但对于陆地之掌控却力有不逮,即便将中南半岛上那些番邦尽数伐灭,进而派遣官吏予以治理,长久之后也未必比当下更为稳妥。”
中南半岛北部山岭纵横、南部水网密集,那些蛮夷国破之后必然不肯甘当顺民而是遁入深山,时不时袭扰侵犯,必将使得整个半岛陷入动荡之中,帝国也将被拖入深渊。
李勣亲手斟茶,摇摇头,道:“陛下或许会有此疏忽,但房俊素来长于战略,必然深思熟虑。”
刘洎蹙眉道:“如何解决此等状况呢?”
“不是冒出来一个什么扶南国王子吗?既然此战之名义是为了维系扶南之正统、讨伐真蜡之不臣,那么大可以在伐灭真蜡之后由扶南国王子上书敬献国土,陛下则派遣一位或者数位亲王前往扶南国故土之上封邦建国……如此,本应由大唐派遣官吏治理之领土,则由藩国去管理,相应的风险自然也有藩国去承担。”
“原来如此!”
刘洎这才恍然大悟,倒不是说他政治才能拙劣看不透这件事背后隐藏着的真实意图,而是他先入为主以为诸多亲王都将如魏王、晋王一样封国于海岛之上,却从未想过会将整个中南半岛作为亲王分封之地。
将中南半岛分割数部,分封亲王、封邦建国,自然竭尽全力予以治理,加上水师随时支援,较之帝国派遣官员前往治理自是好处多多,且等到半岛安稳之后藩国之间彼此制衡,也不会出现一家独大统一半岛威胁帝国之后患。
半岛予以妥善治理,亲王也得到气候温暖、适宜耕种的封国,且消除中南半岛统一之后患……一举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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