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机会亲自跟你本人谈谈了,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那两篇奇特的法语,《项链》和《我的叔叔于勒》,这两篇都像精巧的艺术品一样,直到现在都还有人在谈论它们呢,毕竟它们的写法似乎体现了一种新的风格?
还有就是你的‘科幻’了,很有趣味性,而且真的是一种全新的创造,我现在期期不落.”
出于商业互吹的原则,米哈伊尔当然也跟这位法国知名的女作家客套了几句。
这就是真有点在客套了,毕竟乔治·桑作品确实反应了社会的悲惨现实,并且用她的文字为被压迫者发声,但是同时也在宣扬“爱”与“道德感化”可以解决社会矛盾。
她的作品在这一时期的俄国其实相当热门,别林斯基前期便非常推崇她,不过等别林斯基变得更加激进,转向了更加现实主义、革命民主主义的立场的时候,他便认为乔治·桑后期的作品空洞且脱离现实。
但说白了,雨果老师的《悲惨世界》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是这个调调,后面出版的时候之所以被整个法国文坛痛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悲惨世界》之所以能在名著中占据一席之地,那就要涉及衡量文学的另一个维度,即表现力。
尽管从观念和手法上来说《悲惨世界》并不是太进步,但它呈现出来的表现力已经足以弥补掉很多东西,而观念这一块老陀和老托也是一样的,虽然他俩都是老保,但他们用独特的语言铸就出来的艺术表现力可谓是无与伦比。
这样的天赋才是真正独属于伟大作家的东西,即便是一模一样的故事一比一复刻,换作其他人来都不可能是一样的味道。
乔治·桑似乎并不具备这种伟大的禀赋,而尽管米哈伊尔已经想好要在法国的沙龙上谈一谈跟文学理念相关的东西,但肯定不可能一上来就打别人的脸,更何况今晚的这场沙龙的主题也并不属于文学,在场有不少人都是为米哈伊尔而来,但同样也有很多人是为了肖邦的演奏而来。
毕竟众所周知,肖邦不愿在公共场合演出,甚至这种习惯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光是听到公开演出的消息肖邦都会惊慌失措,而正所谓物以稀为贵,巴黎的上流社会有非常多的人都以能够听到肖邦的演奏为荣。
而这一次的话,已经在巴黎社交场上消失了许久的肖邦不仅刚从乡下回来,而且据说这一次他还带来了新的曲子,因此无论是沙龙的主人还是宾客们,严格意义上来说都在为这场演奏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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