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打着‘赤帻’旗号,无非两种可能:一,确为抗胡义军,欲整合力量;二,假冒名号,掩人耳目,行吞并或劫掠之实。”

        他话锋一转:“然观其行为,有一极大疑点:若其意在吞并或偷袭,理应偃旗息鼓,急速潜行,以求攻我不备。为何却大张旗鼓,使得连前方胡虏都已知晓其动向,并仓促设防?”

        这个问题抛出,帐内顿时一静。

        众将面面相觑,这确实不合常理。

        陈福禄继续分析:“故在下推测,其大张旗鼓而来,有两种可能。其一,其实力极为雄厚,根本不屑于隐藏行迹,乃堂堂正正之师,意在震慑四方,包括胡虏与我等。

        其二,其旗号或许为真,但内部并非铁板一块,消息走漏,乃至胡虏亦能提前知晓。”

        “至于其意图,”陈福禄目光扫过众人,“无论是哪种可能,其兵锋直指我等,无非三种目的:吞并、合作、或借道。”

        “因此,”他总结道,“我军当下策略,不应是仓促决定战或逃,而应是:速探其虚实,稳守待其变。”

        “如何速探?如何稳守?”司马彦目光炯炯,追问细节。

        “速探:应立即加派多路精干斥候,不惜代价,贴近侦查,务必查明其确切兵力、装备、士气、以及最重要的主将旗号与身份!此事至关紧要,或许能从中判断其来历和意图。”

        “稳守:立即动员全堡军民,加固城防,储备滚木礌石,检查军械粮草,做好长期坚守的准备。同时,立即召回山谷外潜伏的百人队,增强堡内防御力量。如此,进可谈判周旋,退可凭险据守,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