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巧妙地将“听候调遣”转化为“寻求庇佑”,进一步降低了对方的戒心和期望。
果然,听他这么说,帐内将领们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原来是一支被打残了的溃兵来投靠,而非想来占便宜的。
虬髯将领甚至略带同情地嘟囔了一句:“原来如此……倒是错怪那司马彦了,也是个苦命人。”
张媛媛沉吟不语,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
她看着下方神色坦然、言语恳切的陈福禄,忽然问道:“陈总管,你既为司马侯丞使者,观我军与眼前胡虏,形势如何?此战,胜负几何?”
这是一个犀利的考校!
既问形势,也在试探陈福禄的才能和司马彦部的态度。
陈福禄心中凛然,知道关键时刻来了。
他略一思索,从容答道:“回王女,在下才疏学浅,姑妄言之。胡虏凭险据守,以逸待劳,兵力恐不下三千,且可能仍有增援,势大而骄,此其利也。然其轻敌骄狂,部署皆以防我大军正面强攻为主,此其弊也。”
他话锋一转:“而我军,虽经远征,将士疲惫,又携百姓,看似不利。然军心凝聚,哀兵必胜!且王女用兵如神,必不会行正面强攻之蠢事。在下方才入营,见营中备有大量柴草、火油等物,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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