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姐姐!”蕊儿如同见到救星,眼泪流得更凶。

        那两个宫女打量了一下沈青澜洗得发白的宫装,脸上露出不屑:“你又是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想多管闲事?”

        沈青澜走到蕊儿身前,将她挡在身后,目光扫过那两个宫女:“两位姐姐息怒。蕊儿年纪小,不懂事,冲撞了娘娘的爱宠,确是该罚。只是,”她话锋一转,声音依旧平稳,“宫中规矩,责罚宫人也需依例而行,动用私刑,若传出去,恐怕对娘娘清誉有损。更何况,若真打坏了,这浣衣局的差事耽搁了,上面查问起来,终究是不美。”

        她的话不卑不亢,既点明了规矩,又暗示了后果。那两个宫女显然也只是欺软怕硬的主,见沈青澜气度沉静,言语有条理,不似寻常粗使宫女,气焰便矮了三分。

        吊梢眼宫女色厉内荏地道:“哼!今日便饶了她!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说罢,两人悻悻地瞪了她们一眼,抱着那只其实并无大碍的猫走了。

        蕊儿扑到沈青澜怀里,后怕地哭起来。

        沈青澜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低声道:“没事了。以后走路当心些,遇到这些仗势欺人的,能避则避,避不开也要想办法周旋,硬顶吃亏的是自己。”

        蕊儿抽噎着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沈姐姐……你又救了我一次。”

        沈青澜摇摇头,扶着她起身。目光无意间扫过刚才那两个宫女站立的地方,泥土上似乎掉落了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物事。她不动声色地弯腰拾起,是一枚半旧的香囊,绣工粗糙,料子也普通,但散发着一股有些特别的、甜腻中带着一丝腥气的香料味道。

        她心中微动,将这香囊悄然纳入袖中。

        回到杂役房,安抚好蕊儿,沈青澜寻了个无人角落,仔细查看那枚香囊。香料味道独特,不似宫中常用之物。她自幼嗅觉灵敏,又因父亲喜好,对香料略有涉猎。这味道……她蹙眉细思,似乎在哪本杂闻笔记上见过描述,与西南边陲某种罕有的、据说有微弱的……催情之效的植物气息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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