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纤纤,手心软、暖,韩湛眉头一皱,立刻抽出。

        大庭广众之下,他不习惯如此亲密:“有事?”

        “这个灯不够亮,风一吹也容易灭,”手心残留着他手掌的触感,真硬啊,那么多茧子,那夜没少让她吃苦头。慕雪盈带着笑,指了指刘庆提着的羊角灯,“市面上有那种防风又透亮的玻璃灯,我已经禀报母亲给夫君添两盏,快的话这两天应该就有了。”

        并不是什么大事,其实不需要这样事无巨细地向他禀报,但韩湛也没说什么,点点头,迈步离开。

        四更四点的梆子声被风声压住,几乎听不见,慕雪盈等他走远了,这才低声向云歌问道:“昨夜姑爷什么时辰睡的?”

        “二更三点熄的灯,”云歌先前得过她的吩咐,昨夜一直留心听着,“后来我听着仿佛又起来了一次,大概是二更四点的时候。”

        也许她的猜测是对的,二更三点,韩湛准时便要就寝,洁癖会连这个也有定规么?慕雪盈思忖着:“钱妈妈的消息你勤着打听,要是有什么难处立刻来报我,刘妈妈那里你也多走动。”

        “是,”云歌答应着,“这几天我每天都去内厨房,跟刘妈妈熟多了,她人挺好的,热心肠。”

        慕雪盈点点头,忽地听见她低声问道:“姑娘,傅郎君有消息了吗?”

        慕雪盈抬眼,云歌红着眼低了头:“我听说他伤得很重,快活不成了。”

        慕雪盈心里砰地一跳,定定神:“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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