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里跪着的宫人闻之更是瑟瑟发抖,虽陛下与裴阁老私交甚好,但如今这样带着几分撒娇与委屈的话语,也不知晓她们听了能不能活过明日。
裴锦云被他抱在怀里,甚至不如以往般还能看见个少年的薄背,今却只能依偎在少年怀里,微微偏头去看地板了,不过这一偏头,瞧见的就是宫人如临大敌一般的模样,她不由得轻轻探出一口气,命那些宫人退下了。
这些宫人虽是埋着头跪着,看不见头顶的事儿,可这心和耳朵却是明亮得紧,知晓当今裴群辅在陛下心中地位颇高,她的一些话就连陛下都要听,这一得释放,宫人们便纷纷告退,走出乾清宫时,还为宫殿掩上了门。
这下子,偌大的乾清宫仅余她二人了。
身前少年的体温在逐渐升高,裴锦云轻轻地抬起手想从朱允衡怀里挣开,却触及少年近滚烫的手腕,她的手略微停留了一瞬,最终还是握在了少年腕间,将少年的手从自己身上挪开,而她也离了朱允衡的怀抱。
思绪乱糟糟的,也不知是少年近滚烫的体温如温玉般在她心尖泛起一阵接一阵的涟漪,还是因少年这滚烫的体温之下热烈而高调的心迹。
朱允衡眼底有些失落,他默然地退了几步,最终坐在了阶梯上,语调里不乏是怅然:“我将他关进诏狱,你还在怪我吗。”
“可分明是他不敬我在先,我身为皇帝,难道就让他这么蔑视君威吗…”
裴锦云静了静,许是因为面前这个少年与自己是有多年感情,又与他一同经历了血火淬炼,孤渺山刺杀······又一同平王反寇,伴着彼此从当初的青涩走到了现如今的锋芒。
这几年来,她与朱允衡就如泥土深处盘桓交织的树根,在地面上同气连枝,共迎风雨,在地底相互扶持,相互陪伴。
明明她与朱允衡应该是最为信任最为亲密的好友,可不知为何,裴锦云隐隐觉得,这一切好像从哪里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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