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撺掇发小,把他家太阳灶上亮晶晶的玻璃片给抠下来耍的时候;
在我穿着新短裤坐渠里划水,结果把裤子磨了好多洞的时候……
只有一次,我在学校玩攻城,结果胳膊摔脱臼了,回家后我爸没有打我,而是背我走了二里地,去隔壁村找会接骨的老人给我接上胳膊。
谁成想我晚上睡觉从炕上滚下来,又摔脱臼了,我爸都气笑了,只得背着我再走一趟。
后来啊,我妈给我又生了个弟弟。
只是这次,月子还没坐完,一群穿白大褂的人就找上门,给我妈做结扎手术,大房的土炕成了手术台,天冷得喝气成雾也没能阻止。
……往后经年,她那腰和腿就跟灌了凉铅似的,手指也再沾不得凉水。
我只记得那些人上门时,村里的女人们都吓得藏起来,只记得当时我趴在窗上看,看见我妈一边被做手术,一边还瞪了我一眼让我走开,我爸便给了我一毛钱打发我出去耍。
那时候还花的还是老版钱,还有二毛和二块的,那时候小学还是要交书本费的。
我清楚记得三年级我爸带我去报名,和老师聊天说书本费二十七块五,他面色一滞,听到老师夸我学习好,又像是很大度地掏出一把零钱爽块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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