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上学还好,一放假,她便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房子,也不喜欢去凑店里的热闹,现在有我经常去,她自然很高兴。

        阿雪自己有手机,每次去之前,我都偷偷拿我妈手机给她发条短信,等她回了,再赶紧把记录删干净。

        西北的冬天干冷干冷,风刮在脸上像小刀子割,路两旁的树早秃得精光,沿街的店铺都挂上了厚棉帘,一掀一放逸出团团白气。

        我咯吱窝下夹着根本没打算写的寒假作业,踩着人行道上硬化的残雪,朝她家小区踱去。

        经过市场口时,那个卖烤红薯的摊子正冒着诱人的白烟,兜里那一块钱突然便想到了自己的去处。

        我凑上前,挑了个顶大的红薯,摊主大爷一边装一边嘟囔:“娃儿哎,这得一块五捏。”

        我讪笑着递过去一块钱,抓起红薯塞怀里便走。

        刚拐进小区大门,就看见阿雪已经在花园边上等着了,她裹着那件白色长羽绒服,心不在焉地晃着健身器材,一抬眼看见我,眼睛立刻弯成了月牙。

        “你咋不在家等我啊,冻死了么。”我搓着手哈口气捂了捂耳朵。

        阿雪没接这话,反而盯着我鼓囊囊的胸口,“你怀里塞了个啥呀?”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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