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您的福,挺好的!”谭静雅赶紧答,“中午包间全满了,晚上还得翻台。我一直想请您带家里人来尝尝,您看哪天有空?”

        王科长却叹了口气,端起保温杯抿了口茶,声音低了些:“谭经理,实话说吧,我们公司最近经营不太好,管理层开会定了,要把这套商铺卖了。”

        “啊?”谭静雅像被泼了盆凉水,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要卖商铺?可我们之前签了五年的租赁合同啊,这才刚开业三个月。”

        “我知道这事儿突然,可我们也没办法。”王科长的声音里带着点无奈,“公司几百号工人等着发工资,上上个月的工资都没发齐,不卖商铺,实在撑不下去了。”

        “可……”谭静雅的指尖有点发凉。

        她想起装修时砸墙的“轰隆”声,想起在家具市场砍桌椅价格时磨了半天嘴皮子,想起刚交的电话安装费和空调定金——离婚时分到的钱,她全投进了这家餐厅,这是她的全部指望啊。

        “我们不是要毁约。”王科长打断她的思绪,“到时候你们跟新房东再谈租约,只要新房东愿意,你们还能接着做。”

        这话在谭静雅听着,跟根轻飘飘的稻草似的——新房东要是不愿意租呢?要是知道她投了这么多钱,故意涨房租拿捏她呢?

        她盯着柜台上的电话,刚才的高兴劲儿早没影了,一股无力感从脚底往上涌,压得她喘不过气。

        王科长还在说着什么,谭静雅却听不清了,耳边只有后厨传来的剁菜声,还有街上偶尔响起的自行车铃声。她呆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布,不知过了多久才回过神,桌角的保温杯已经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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