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华眼睛就没离开过烤炉,他打小在镇里长大,原本瞧不上村里的饭,可一听说要烤全羊,立马来了兴致——这东西只听过,还真没吃过。

        大伙围着篝火坐着,手里攥着啤酒瓶,啃着西瓜,闻着烤羊的香味,光闻着就咽口水。

        突然,远处传来闹哄哄的动静,搅破了周遭的平静。

        李哲放下手里的啤酒瓶,直起腰往那边瞅,就见几个民兵快步走过来,中间夹着俩汉子。

        走在前头的汉子约莫四十岁,身材敦实,黢黑的脸上刻着几道深纹,粗布褂子的袖口磨得发毛,手里紧紧攥着个旧布包;

        跟在后面的年轻些,个头稍矮,肩膀窄窄的,裤脚沾着泥点,脑袋垂得更低,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李哲快步上前,冲领头的民兵问道:“赵哥,这是怎么回事?”

        赵兵停下脚步,指了指身后两人,语气带着几分警惕:“李老弟,我们巡逻到15号大棚附近时,发现这俩人鬼鬼祟祟的,在夯土墙根下蹲了半天,还一个劲往大棚里探头张望,我们赶紧上前把人拦住了。

        这俩人听口音不像本地的,没准是来偷东西的外地小偷。”

        “俺们不是小偷!”年纪大的汉子急忙开口,浓重的鲁省口音有些慌乱,“俺们头回见这么厚的夯土墙,就是想瞅瞅大棚里头是啥样,没别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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