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不下去,泛星把泛荣洗了、但没完全洗的碗筷接过来,重新刷了一遍。

        泛荣有些绷不住脸,他的家务活居然还没有泛星这个小孩干得利索:“我以后会学会刷碗的。”

        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不是有张妈吗。”泛星已经把洗好的碗和盘子一起放着沥水了。

        泛荣忽得哑口无言,他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那句“学会刷碗”在泛星这么平静的回应下显得那么突兀和可笑。

        他只能看着洗完碗筷的泛星开始清洗她沾上油污的双手,泛星洗手的模样也很认真,遵循着卫生部宣传的七步标准洗手法,不放过她的每一个指缝和甲缝,现在的天气还带着寒意,泛星没有开热水,她的手在略刺骨的冷水中穿梭,不一会儿指关节就冻得泛红。

        她关掉水龙头后,习惯性地收缩了下手指,仿佛是在判断自己的指关节是否还能灵活活动。

        泛星本打算直接上楼,泛荣却叫住了她:“和我出门一趟吧。”

        泛星的蓝眼睛看向身为自己父亲的那个男人,他又没在看她的眼睛,而是盯着她身上那件已经穿了好几年,能明显看出旧衣痕迹的卫衣。

        “去给你买几件衣服。”

        这才是泛荣今天这么早回来的原因,他一般是住在军营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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