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她侧过身,脸贴着冰凉的车窗,呼吸在玻璃上晕出一小片白雾,又迅速消散。
男人把空调温度调低两度,打开音响,放的是一首老歌,女声低吟浅唱,歌词模糊,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车子穿过隧道,灯光骤暗,又骤亮。
闻昭的睫毛颤了颤,没睁眼。
她梦见一只兔子,耳朵缺了一只,棉花从破口里探出头,对她说话,声音却像自己的——
“你终于,要回家了。”
她伸手去抱它,兔子却化作雪,从指缝漏下去,落在地上,变成一串脚印,脚印尽头,是一扇黑色的门,门上用白漆喷着两个字母:SC。
她醒来时,车子已停在一栋灰色大楼前。
楼体方正,没有窗,只有一排排窄长的通风口,像无数只闭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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