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味追求亲情,许多政令根本就难以推行。
赵凌沉默片刻之后,说道:“朕今日要说的是,皇室宗亲岁俸数额巨大,长安候大可计算数代人之后,朝廷需要耗费多少钱财良田来供养宗亲。”
“长安候一年可生五子,甚至更多,来年呢?”
“长安候的子孙若一人再生数子,三代之后,五代之后,又有多少皇室宗亲?”
赵凌问出这个问题,扶苏依旧尚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是回道:“大秦乃赢姓天下,多生些子嗣,有何不妥?宗亲岁俸不过十金,如何又成了累赘?”
“不过十金!”赵凌冷冷一笑,“看来长安候去上郡待了那么长的时间,依旧是看人间疾苦,却问何不食肉糜的贵公子啊!”
扶苏眉头紧锁,他什么时候问过何不食肉糜?
但他可不是晋惠帝司马衷那种白痴,自然也听出赵凌话中有话。
他也不插话,静等赵凌继续说下去。
赵凌低哼了一声:“戍边将士拼得一条命,甚至十条百条命,也未必能博得十金!”
“天下黔首,九成九的人未见过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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