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一职,岂止是记录皇族名籍那般简单?更需督导宗室成员言行,主持宗庙祭祀,婚丧嫁娶等诸多礼仪,维系皇族体统。”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此位,非宗族内德高望重,秉性刚正者不可担任!长安候你仁德之名传于朝野,刚正不阿,正是最合适的人选。朕不用你,还能用谁?”
然而,扶苏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他向前半步,声音压低,咬牙道:“陛下!臣已蒙恩受封长安侯,位尊彻侯,如今再掌宗正大权,是否……是否恩宠过甚?”
“此恐非人主驭下之道,此对陛下皇权……不利啊!”
他话语中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毕竟,他是始皇帝长子,曾是帝位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是理论上最有资格与赵凌争夺皇位的人。
新帝登基,非但不加防范,反而一再授予重权,这与他所知的帝王心术背道而驰。
按理,皇帝连功勋外戚都需打压防范,对同宗血脉,尤其如他这般身份的,更应严加制约才是!
昔年嬴政在位,特意提拔赢冀这等旁系,易于掌控之辈为宗正,正是出于此虑。
宗正权柄不轻,掌宗室教化,联系统络各路皇亲,若心怀异志,对皇权何尝不是一种潜在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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