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冀面色惨白如纸,额头紧紧贴在地面上,带着哭腔道:“臣……臣愚钝,实在……实在无法预算……”
“长安候与陛下高瞻远瞩,所言极是!宗亲岁俸制度,确……确应立刻更张变法!”
“好一个无法预算!”赵凌猛然从御座上站起,身姿如蓄势待发的怒龙,磅礴的帝王威压席卷整个大殿,他厉声喝道,“朕看你是老糊涂了!连如此简单的账目都算不清楚,昏聩至此,你这宗正之位,还有何颜面继续坐下去?!”
赢冀闻言,如蒙大赦般连连叩首,声音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惶恐与急切:“臣惶恐!臣昏聩!臣严重失职,恳请陛下革去臣宗正一职!臣万死!”
他彻底清醒了。
在皇帝的绝对权威和足以灭门的威胁面前,什么宗亲利益,什么个人体面,都是虚妄。
此刻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尽快丢掉这个烫手山芋,保住性命,以期未来还能做个富家翁,了此残生。
见赢冀如此“识趣”,赵凌不再多言,玄色龙袍一挥,声如金玉交击,掷地有声:“准奏!即日起,革去赢冀宗正一职!宗正一职,由长安候扶苏接任!”
他目光扫过满朝文武,最终落在扶苏身上,朗声宣布了最终的改革决断,其声震彻殿宇:“有关皇室岁俸,依长安候所奏,自下一代起,逐代递减九成!”
“朕之赢姓族人,继承的是始皇帝横扫六合。一统天下的赫赫武运与不屈意志,绝非躺在功劳簿上吸食民脂民膏的蛀虫!”
“自即日起,所有适龄皇室成员,必须入尚学宫进修课业,磨砺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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