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公子、公主的态度,在皇权与既定事实面前,反而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而让扶苏出面,正是赵凌深思熟虑的一步。他既要推行新政,稳固国本,又要维持朝堂表面的大体平衡,有些话,由“自己人”说出来,比由皇帝亲自发难,回旋的余地要大得多。

        扶苏闻言,神情复杂地看向御座上的年轻帝王,迟疑片刻,还是低声问道:“陛下此举……是要对宗正动手?”

        “长安候此言差矣!”赵凌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里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竟有些像后世那些故意刁难人的女子,非要对方猜度心思,“怎说是朕要对他动手?朕要的,不过是他,以及整个赢氏宗亲的一个态度!”

        扶苏默然,垂首沉思片刻,再抬头时,眼中已是一片了然:“臣,明白了。”

        次日,咸阳宫殿。

        清晨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殿门,在光滑如镜的金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百官按品阶肃立,气氛庄重。空气中弥漫着檀香与旧书卷混合的气息,沉静而肃穆。

        几位大臣先后出列,禀报各郡县民房修建之进展,汇报河堤大坝之工事,帝国各处确是一片欣欣向荣之态。

        随后又有御史呈上查办地方贪腐的奏报,一一陈述,条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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