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独自一人坐在宽大的御案之后。殿内没有宫女,没有宦官,异常安静,只有几盏巨大的鱼油灯燃烧时发出轻微的噼啪声,跳动的火苗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任嚣在内官的示意下,轻轻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身后的门随即被关上,偌大的偏殿里,只剩下他和皇帝两人。

        这种过于私密和安静的环境,让任嚣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刚才宴会上放松的心情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紧张和不安。

        皇帝深夜单独召见,到底所为何事?

        “臣任嚣,参见陛下!陛下万年!”任嚣压下心中的忐忑,上前几步,单膝跪地行礼。

        赵凌似乎正在翻阅一本纸质的书籍,头也没抬,语气听起来非常随和,就像拉家常一样:“任将军,平身吧。今晚喝了不少吧?感觉如何?”

        任嚣老实地回答:“托陛下的洪福,臣……臣确实贪杯了。宫中美酒醇厚,臣又是许久未曾如此畅饮,故而有些失态了,还请陛下恕罪。”

        他今晚确实喝得满脸通红,酒气熏天。

        没办法,朝中新面孔太多,他不能厚此薄彼给人留下话柄,几乎是挨个敬酒,喝得着实不少。

        赵凌闻言,随手拿起御案旁边的一个小巧精致的白瓷酒壶,又取过一个干净的杯子,慢条斯理地斟了满满一杯琥珀色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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