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一个护卫的性命之忧,儿臣便退了回来……”

        “这样的优柔寡断,这样的妇人之仁,早已刻入骨髓,难以更改。”

        扶苏长长叹息一声,那叹息中充满了对自己局限的清醒认知和最终释怀:“父皇,儿臣不适合当皇帝。如今能做个长安侯,为陛下编撰些有益于后世的典籍,做些力所能及、不涉权争的实事,于愿足矣。”

        “这已是儿臣最好的归宿。”

        嬴政沉默了。

        他面无表情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剖析得鲜血淋漓的长子。

        月光如水,洒在扶苏沉静的脸上,那份坦然,那份认命,那份对自身局限的清醒认知,都无比真实。

        是啊,并非所有流淌着帝王之血的人,都能承受那顶冠冕的重量。

        当皇帝,需要铁石心肠,需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腕,需要将万民视为棋子的冷酷……

        扶苏那过于沉重的“仁”,在太平盛世或可为守成之君。

        如今也算是太平盛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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