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能表明心迹的方式。
赵凌闻言,目光不由得投向殿侧那一直闭目养神,仿佛置身事外的嬴政。只见他的父皇双目半合,舒舒服服地半躺在老爷椅上,手指还随着某种无声的节律轻轻敲击着扶手,一副“此事与我无关,我只是个看客”的超然模样。
赵凌心中暗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点头赞许道:“去巴蜀修道?嗯,此议甚好!听闻修道之人,清心寡欲,亲近自然,多半都能得享高寿!朕也期待二位能够潜心向道,颐养天年。”
他随即话锋一转:“只是,待两位的公子抵达咸阳之后,还需两位与他们言明。依照规矩,祭祖之后,若无朕的特旨诏令,他们便需安心留在咸阳,协助朝廷打理商事,无诏不得擅自离开。这一点,想必两位应该能够理解吧?”
这等同于将两位新任家主变相软禁在京城,成为实质上的人质!
孟巍然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微弱:“此事……帝师亦与老臣等说过了……臣等明白,此乃朝廷法度,理应遵从。”
赵凌脸上露出了真正愉悦的笑容,目光再次扫过他那事不关己的父皇:“如此便好!朕心甚慰!”
果然,知子莫若父,亦或说是英雄所见略同?
他家的父皇,总能与他想到一处去,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
最后,孟巍然仿佛是鼓起了生命中最后的勇气,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卑微的期盼,恳求道:“陛下……既如此,臣等已深知陛下天恩浩荡,掌控全局……那……那之前学舍、医馆一事,臣等当初愚昧,只选了那五千金辛苦费……不知……”
“不知陛下能否开恩,允臣等退回这五千金,亦如冯老一般,改为……改为分取些许利润,以示与帝国共荣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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