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早已安排妥当。
殿门应声而开,一直候在门外的太医令阳庆,提着药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神色镇定,显然早有准备。
他先是向赵凌简单行了一礼,然后便迅速来到孟巍然身边,俯身下去,伸出三指,精准地搭在了孟巍然手腕的脉搏之上。
片刻之后,阳庆抬起头,对着赵凌躬身回禀,语气平静无波:“陛下,孟公并无性命之忧。此乃骤受惊吓,心神激荡,加之年高体衰,心力交瘁所致,一时气血攻心,昏厥过去。待臣施以银针,疏通经络,安抚心神,便可苏醒。只是……”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赵凌,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孟公年事已高,元气已伤,陛下若再……恐于寿数有碍。”
他这话说得委婉,但意思明确:孟巍然快被您吓死了,再来一次,恐怕真要出人命了。
赵凌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摊手道:“阳庆先生此言,倒像是朕故意为难他们一般。朕……可是什么都没说啊。”
他那神情,仿佛自己才是被误解的那个。
“臣明白。”阳庆不再多言,恭敬应了一声,“臣这便为孟公施针。”
说完,他迅速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取出一个精致的羊皮卷,展开后里面是长短不一、寒光闪闪的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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