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真正的硬仗现在才开始。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沉声问道:“既然孟公说他做不了主,那么,西公,依您之见,这售冰之税,缴纳几成方为合适?”

        他将问题直接抛给了西文彦。

        西文彦闻言,脸上那伪装的震惊与无奈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居上位的威严。

        他挺直了腰板,目光如炬,毫不避让地直视着萧何,声音低沉而带着压迫感:“萧大人!老夫虽已不在其位,却也深知国有国法四字之重!”

        “我大秦自立国以来,商税之制,明载于律法之上,向来是十取其二!此乃祖宗成法,天下共遵!何来五成之说?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他的语气越来越严厉,带着质问与斥责的意味:“萧大人今日此举,莫非是欺我二人已退出朝堂,无官无职,便觉我等软弱可欺,可以任由你等拿捏了吗?!”

        他刻意停顿,观察着萧何的反应,随即抛出了一记更重的指控,声音冷若寒冰:“陛下仁德,体恤老臣,都未曾开口要我二人缴纳如此骇人听闻的重税!萧大人如今却在此漫天要价,如此行事,究竟意欲何为?”

        “莫非是想借此机会,中饱私囊,充盈你自己的私库吗?!”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声色俱厉,随即又仿佛强压怒气,语带讥讽地补充道:“若萧大人只是手头一时不便,想打个秋风,老夫念在同朝为官的旧情上,倒还可以私人赠予些银钱,聊表心意。”

        “但想以此等荒谬之名,坏国家法度,损我两家应得之利,却是万万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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