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实在是在这位深不可测的年轻皇帝那里,他们已经上了太多看起来很美的当,早已成了惊弓之鸟。

        他们深知,若是选择了那虚无缥缈的三成利润,一旦项目持续亏损,他们不仅拿不到钱,说不定还要被陛下以共同经营为由,继续往里搭钱搭人。

        相比之下,五千金虽远不及垄断盐、冰之利,却也是实实在在,落袋为安的巨款,足以弥补前期的奔波劳碌。

        冯去疾听完西文彦这番推心置腹的经验之谈,脸上露出了沉吟之色,指尖轻轻捻动着袖口繁复的纹路,犹豫道:“照西公这么说……老夫此番,也该选择那五千金,方为上策?”

        陛下的“镖局”构想,在他们这些传统的老臣看来,本质上与那民用的邮驿无异,其盈利前景,确实令人心生疑虑。

        西文彦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笃定:“这是自然!陛下富有四海,内帑丰盈,又有萧何那般能臣为他搜刮……呃,是打理国库,他自然亏得起,也有底气去尝试这些惠及民生却难见回报的长远之计。”

        “可我们这些人家,看似家大业大,实则开销亦巨,哪来那么多的闲散钱财,陪着陛下做这等可能血本无归的尝试?拿到手的,才是自己的。”

        他这番话,可谓说到了冯去疾的心坎里。

        冯去疾微微颔首,正欲再细问些关于契约细节的问题,却听得厅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一名青衣小帽的家仆悄无声息地疾步走入厅内,在西文彦耳边低语了几句。

        西文彦面色微动,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挥了挥手,示意仆人退下。他转向冯去疾,低声道:“冯老,是孟巍然和治栗内史萧何一同前来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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