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廷直接向农民购买,我们连插手的余地都没有。”
西文彦苦笑一声:“粮食算什么?最主要的是我们的纸跟盐啊!陛下说给我们三年时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我们一刀。更何况我们又是捐款,又是牵头医馆和学堂的……”
两人沉默片刻,都在心中盘算着各自的处境。
西文彦尤其焦虑。
他在朝堂上承诺要负责全国六至十岁孩童的两餐,这个担子比他想象的要沉重得多。
大秦如今有两千多万人口,适龄孩童数以两百万计,就算只有一半的人去学堂,他家每天的花销如同流水。
“孟老弟,不瞒你说。”西文彦的声音带着疲惫,“光是上个月,我在孩童膳食上的花费就超过了五千金。照这个速度,只要纸张的价格一下来,若没个其他生意做支撑,我们家最多再支撑半年……”
孟巍然理解地点点头。
他虽然不用承担如此巨大的开销,但孟家的境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赵凌将纸张的经营权交给孟家,看似给了他们一条财路,但实际上价格和产量都受到严格管控,再加上少府和楚悬暗中横插一脚,西家的利润远不如从前。
孟巍然叹道:“若是陛下突然将细盐的价格降下去,我们孟家同样会陷入困境。”
西文彦闻言,神色更加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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