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邱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
“晚辈以为,所谓道,乃是天地运行的根本规律,是万物生长的内在法则,是宇宙间永恒不变的秩序。”
冯瑜的声音清朗,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而可道,是指这个根本规律可以用言语来描述、定义。”
他顿了顿,继续道:“常字,当解作恒常不变之意。故而“非常道”,指的便是能用言语说出来的道,并非那个最根本、永恒不变的真道。”
盖邱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不由得坐直了身子:“那依你之见,能说出来的道,又是什么道?”
冯瑜微微一笑,从容不迫:“能说出来的道,不过是在特定时空、特定条件下的投影罢了。”
“比如习武练兵,讲究阵法配合,这是兵家之道;官场之上,要懂得审时度势、知进知退,这是为官之道;经商贸易,需把握时机、精打细算,这是商贾之道。”
他侃侃而谈,全然不见从前的含蓄内敛:“这些都是道,是前人经验的总结,是做好某件事的方**。但它们都不是那个最根本的道。”
盖邱目光炯炯,已全然被这番话吸引。
他不知不觉间改变了对冯瑜的称呼:“冯先生请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