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凌却选择在武力征服之前,布下一张更为宏大和精妙的棋局,力求以最小的代价,完成最深层次的同化。

        这不仅仅是策略的不同,更是一种治理思想的根本性突破。

        赵凌的声音将他从沉思中拉回:“百越之地,瘴疠横行,山林密布,若一味强攻,战事必然迁延日久,耗费钱粮无数,成本高昂,实非上策。”

        他话锋一转,眼中精光闪烁,继续说道:“然其地物产丰饶,象郡、南海、阆中诸郡皆濒临瀚海,未来我大秦舰队扬帆远航,向外开拓,那里便是至关重要的战略支点与海关枢纽。”

        “朕要的是天下归心,若能和平收取百越,使其真心归附,谁又愿意得到一个被打得支离破碎、满目疮痍的疆土呢?”

        扶苏的目光不自觉投向章台宫墙壁上那幅巨大的《坤舆万国全图》。

        他早已熟知其上的山川海域,深知百越、匈奴在赵凌的宏伟蓝图之中,仅仅只是开端。

        这位皇帝的雄心,囊括着海外更广阔的天地。

        至此,扶苏终于深切理解了赵凌的深远布局与良苦用心,他心悦诚服,躬身郑重道:“陛下深谋远虑,臣,明白了。”

        赵凌摆摆手,笑道:“长安候就不必学那些朝臣们说这些奉承话了。”

        “今日你既然来了,正好,便将朕的那些弟弟们都召来,将此事一并说清楚。”他神色稍正,交代道,“你既为宗正,往后每日早朝之后,便去尚学宫授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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