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眉头紧锁,坚持己见:“在陛下与如今强盛无匹的大秦面前,百越自然算不得猛虎。”

        “然,狮子搏兔,亦需全力。明明可以直接碾压征服,为何还要让大秦的精锐之师长期戍守边关,空耗钱粮,虚掷光阴?臣以为,此非善策。”

        赵凌凝视着扶苏,目光中带着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位长兄经历了这段时间的诸多风雨后,身上发生了显著的变化。

        那个曾被淳于越等儒生教导得有些迂腐,满口仁德而不切实际的长公子,如今已渐渐褪去旧壳。

        他骨子里属于嬴政的霸气和赢姓尚武的血性,正在苏醒。

        这个转变,让他颇感欣慰。

        然而,赵凌却缓缓摇头,引导道:“长安候,你可还记得陈平院长刊登在《大秦日报》上的那篇《匈奴论》?”

        扶苏身为原大秦报社的负责人,对此自然烂熟于心,当即点头答道:“陈院长宏文,臣拜读过数遍,印象深刻。”

        他随即引述其中核心观点:“文中言,‘匈奴,其先祖夏后氏之苗裔也’。并引《诗经》佐证,‘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故而论证,河套、阴山本为秦土,匈奴人亦可视作大秦潜在之臣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