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变鬼了也没有去杀害死自己的人,而是去城外兴风作浪,还大摆宴席。当时在场众人都替塔塔大叔捏了把汗,生怕靖边侯反过来治他的罪。

        “那现在什么情况?他靖边侯管这事儿了吗?”沈寒灯很是好奇。她行走官场数年,对权贵们的嘴脸向来不抱什么希望,可金季欢的回答还是让她吃了一惊:

        “他还真管了,把那男的抓起来审了,应该这两天就能出结果。”

        商纵和沈寒灯再次面面相觑:“有点儿意思。我现在越发相信‘鬼宴’和楚晟脱不开干系了。”

        次日,新郎认罪,承认是自己酒后把新娘虐打至死的,被判了斩首。一时间,不论是曾经被丈夫虐打的,还是女儿被负心汉抛弃而自杀身亡的,又或是遭家人逼婚的、遇难不堪受辱而亡的……大小案件纷纷找上了靖边侯设的私衙,正经的府衙反而无人问津。

        靖边侯也不排斥,只加大了人手,一边继续查“鬼宴”,一边把这些找上来的案件一一办了。

        一时间,坊间再度充满对这位北地管辖者的赞颂和爱戴。靖边侯风头无两,竟教北地居民们有些不知有皇帝、只识靖边侯的意味。

        消停了几日,红花轿再次出现在城外另一条道上,这次死的人更多,有七八个,是一些散户采椒人。

        商纵在香料市场附近的小茶店一家家找,找了六七家才找到沈寒灯。他一坐下就急切地问她:“这半个月,各家收椒大户还在活动吗?”

        沈寒灯有些莫名:“在啊,而且活动得更加频繁了。春季还剩一个来月,立夏后雪线升高,要再往北百余里的极少数、且极高的山峰上才会长雪髓椒,那种地方是去不得的。今年产量好,他们想趁能收的时候多收些。”

        这是个追着雪线跑的营生,半年的收成直接决定着另外半年的生活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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