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恨王掌柜还多些。飞花居的姑娘都不是百花街最漂亮的,能有那么火爆的生意全靠我这一手功夫;可你看,她说赶我走就赶我走了,甚至不肯留我个体面。”
沈寒灯冷笑:“烟花行业没几个是真正干净、经得住查究的。你走以后,我和砚知兄给她找了很多不痛快;不瞒你说,飞花居今年能不能撑到年底都不一定。”
金季欢红着脸挠了挠后脑勺:“你们倒也不必做到这样……”
“那是我们的事儿。他欺负的,毕竟是我们的朋友嘛。”
又是一段无话的路程,快到塞上春了,金季欢才重又开口:“商纵这人嘛,我是不喜欢他那性子。打我的是王法;赶我出京城的,是许多人的怨怼。所以我不恨他,我拎得清。”
看着金季欢转身进去的背影,沈寒灯心里把商纵骂了个颠来倒去:这么高大的一坨,还不如人家小姑娘豁达呢!
这晚,金季欢没有留下来苦练厨艺,她迫不及待地回屋跟金小满报喜去了。
葛掌柜靠在酒楼窗前望着送金季欢回来的沈寒灯,这个中原打扮的青年今夜第一次来这里用餐,然而看起来却和金季欢很是熟稔。莫不是她当年在京中的旧相识?
想着这个丫头来自己店里以来的种种,葛掌柜表情有些莫测。他活了半辈子,见过的人已经足够多到可以支撑他做出一些判断。
他觉得,这小丫头,或许无法陪伴自己太久了。
“怎么突然想起问我是做什么的?”明昭看着金季欢,表情有些腼腆:“我来塞上春这么多次,都不见你问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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