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季欢哭得伤心:“你们别、别吵了,商纵也、也没说错,但是我……我只是……”
马车一路驶到城郊一处小酒馆,昏暗的煤油灯亮着,整家店没几个客人。他们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讨论案情。
“雪压关山月,马蹄踏碎冰;郎君戍边去,空留蜜瓮凝。妾问归期是何期?春来雪化不见君……”金季欢把这首小调又唱了一遍,然后她重新唱了方才那位歌姬的唱段:“郎君护边去,空留蜜瓮凉……你们听出来没有?”
商纵恍然大悟:“‘戍边’被唱成了‘护边’,‘蜜瓮凝’被唱成了‘蜜瓮凉’。这就是你提过的,独属于月桃的乡音吗?”
金季欢点头:“北地的方言,‘戍’字发不好,有点像‘护’和‘虚’的结合;同理,‘凝’其实发音更像‘娘’。”
她长长舒出一口气:“我记得月桃当时跟我说,你们天京的歌姬,一个个舌头跟上了浆一般直,发音总发不像;我也没办法了,她们十成学了个七成,也算过关了。”
月桃卑微一生,头一遭得此赏识;在其他地方上不得台面的方言小调,此刻也能成为她忝居教习之位的倚仗。她是真的得意,也是真的受宠若惊。
到底是谁,将微不足道的她高高抛起,又看她粉身碎骨地坠地?
昏暗的油灯下,金季欢哭了又哭,其余三人没有打扰她,就那样默默地陪坐着,任凭她哭到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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