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纵囫囵吃下半套酿肚子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吃出来:这馅料里除了糯米,好像还有别的东西。
一瞬间,脑海里想起那个清脆、响亮又讨厌的声音:“说到往肚里装东西……吃东西不分好坏、囫囵往肚里塞,跟饕餮没什么两样……”
商纵低低骂了两句,顿了顿,又夹起一片酿肚子。这一次他连调料都不蘸,用心咂摸出了塞在糯米里面的其他东西——是莲子,且不是一般的莲子,是熟透的石莲子。
浓郁的荷香,完全中和了猪肚的味道,之后再蘸上一点点油麻鲜辣的蘸料,他不自觉地边吃边点头,嘴里发出“好,好!”的夸赞声。
突然他愣住了,他生平吃东西都是以吃饱为第一要务,往往都是在囫囵大嚼的过程中稍稍觉察出好坏之别,从未吃得这般摇头晃脑过。
这副姿态和周砚知那吃货有什么两样……原来这就是吃货的快乐吗?这就是那小丫头常说的“尊重美食”吗?明明是被自己害得背井离乡的人……
他就这样,吃了一片又一片。
当晚,回到下榻的驿馆,商纵敲响了沈寒灯的门。
“用过晚膳没有?”
沈寒灯淡淡瞟他一眼,答了一句“还没”就准备把他关在门外。
“哎哎哎,你先拿着这个!”商纵把胳膊挤进屋里,递过去一个油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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