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起来,早在金季欢陈述月桃案情时,说出那句“天底下像我们这样无父无母、飘零江湖的姑娘们,都是彼此的姐妹”之时,沈寒灯就已经被那小厨娘“招安”了。

        “是有人追杀,那我不也派人暗中保护了吗?你怎么光记着我打她板子的事儿,救了她一命都不能抵消吗?”

        他领了密令之后,行到第一个驿站当晚就遇上了沈寒灯,后者劈头就给他一通数落。

        “一码归一码,如果你不赶她出天京,也不至于有人敢对她动手。所以说到底,你是在圆你自己做的孽。”

        “嘶……怎么变成是我赶她走的?”商纵急得直挠脑袋。

        他阴鸷自负,沈寒灯清冷寡言,一直以来多亏有个周砚知,他们三人相处时才能勉强维持一个其乐融融的状态。

        现如今,没了浆糊,一块铁板和一块石板,别说黏不到一块儿去,不把彼此碰伤都是好事儿。

        “沈中丞,你心里也清楚,得亏办案的是我,换一个人金季欢已经死了你知道吗?”

        沈寒灯猛地一掌拍在桌上。她依旧做男装打扮,鬓角整齐地压在帽檐下,俊秀的面庞此刻被愤怒染红:“她伤还没好,就被人从飞花居里衣冠不整地拎出来,扔到板车上,在一堆人的目光中离开……”

        这些都是后来她打听来的消息。忙活大半个月,终于有空再去飞花居看金季欢,得到的消息就是人已经被王掌柜赶走了。

        商纵不说话了。都说“阎王好斗小鬼难缠”,而他低估了“小鬼”们的能耐。当得知金季欢已经被飞花居如此不体面地驱逐、甚至已经离开了天京后,商纵气得挥手甩了一个茶盏砸在墙上,吓了来报信的人一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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