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作是倒霉之前的“金刀凤”,大抵是看不上一个北边来的“土老帽”教自己一个京城名厨做菜的。当然,现在的她,哪怕是出于对雇主的奉承,都该忙不迭地点头应承。
金季欢之前跟的几位师父都是南方人,擅长烹饪河鲜海鲜,也有的擅长使用香辛料,但做面食和点心这方面,一直是她的短板。
或许真是上天注定,葛掌柜尤擅面食和点心。他没过问她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连她在京城何处上工、家中可还有别人……一概没打听,却已然倾囊相授,金季欢此时再也不想瞒他。
她低了头,垂下泪来:“我之前,在天京百花街,飞花居。我是孤儿,一直都被开饭馆的人收养,养不下去了就把我卖给别的馆子,最后卖到了飞花居。我不想……不想接客,就继续留在厨房,后面成了他家掌勺的。”
葛掌柜摆了摆手:“我不是想逼问你这些。你不爱说的事儿,咱就不说。我那么猜,是因为只有在这些地方,人赚起钱来才有这种六亲不认的狠劲儿。”
他嗤笑两声:“人进了赌坊或花楼,行事自然同猪猡无异,你们那样对待他们,也没毛病。可你不能这么对待我这里的客人。”
金季欢终于明白了他生气的原因,她用力点点头,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我是中原人,小时候爹娘死了,没地儿去,于是跟着参军,编制从关内换到关外,跟着老侯爷打仗。有一年被流矢射穿了肺叶子,差点儿没命,之后身板儿就不行了。”
葛掌柜指了指受伤的位置,继续回忆道:“家里没人了,我也不想回去,索性就在这儿扎了下来。起先摆摊卖面食点心,老侯爷部队里的人都照顾我生意,经常带人来帮衬,日子还过得去。”
面食小摊变成街边小店,变成两三间连着的铺子,到如今起了这家酒楼。金季欢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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