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也不错,他那样的人没吃过半点苦,流放对他来说,可能比死还痛苦呢。”
“我以为,”周砚知也犹犹豫豫地开了口:“金师傅之前那么卖力奔走,那么用心搜罗证据,是奔着弄死他去的……”话说完他又有点后悔,得罪谁不能得罪厨子呀!他缩了缩肩膀,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神色平静、坐在飞花居后院儿剥豆角的金季欢。
后者叹口气,扔下一把豆米,拍拍手看着他:“周大人,我不傻。我光是让你们重视这个事儿就废了这么大劲儿,还敢肖想能让他为月桃偿命?我没那么大本事。”
周砚知松了口气,和沈寒灯对视一眼:“那金师傅,如此这般奔走,是为了……公道正义?”
金季欢愣了片刻,眼里闪过一些说不出的情绪,很快又抓起一把豆角继续剥:“就是为了让你们知道有这么个事儿吧,别一个个装聋作哑的。如今这整件事儿大家也都看见了……嗯。”
她有些心不在焉,事情尘埃落定了,她却好像还在惴惴不安地等着什么。
晋璋的判决终于落定的那天,金季欢出去采买东西,之后再也没回飞花居。
半个时辰后,沈寒灯策马直奔廷尉府,翻身下马不顾拦阻一路闯进商纵的书房,劈手就将铁扇子点到他胸前:“为什么?季欢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抓她来做什么?”
正要起身去审案的商纵正了正头上的黑鸦冠,神情复杂地轻轻拨开她:“沈中丞,我是奉旨办案,不便透露太多。”
“奉旨?晋璋不都认罪了吗?还要办什么?我知道你平时看不惯季欢,是不是她又得罪你了?”
商纵叹了口气,眼前这人打是打不过,他只能避开她,冲门外唤来几个手下,命他们送沈中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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