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连连称谢,一口气吃下三四片,这才似乎想起什么,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擦擦嘴问周砚知:“所以‘金刀凤’又下厨了,难道你们刑部……”

        周砚知微微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快,不过刑部已经明确表示会彻查。今早送来你这儿的文书里有一封,要求释放先前抓到的桥洞流民,稍后还请大人尽快办理。”

        老许吃得那叫一个感恩戴德,连连点头:“好说好说,衙门断断没有冤杀无辜的道理。”

        这些天来心心念念的鱼脍总算吃了个够,他边吃边问:“既然放了流民,想必刑部对疑犯,已经有了新的眉目?”

        周砚知深吸一口气,眯眼看着这位虽身居正三品,却依旧整日粗茶淡饭的老实官员;直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才幽幽开口:“‘金刀凤’声称,死者的衣服上有一团污渍,是荔枝蜜的味道。”

        京兆尹刚被美食滋润得透亮的脸色,霎时暗了下去:“荔枝蜜?不可能,说什么胡话!她一个歌楼厨娘,哪里能见识过荔枝蜜?只怕是认错喽!”

        周砚知凑近他,小声说:“本官也正有此意……荔枝蜜这东西,除了皇亲国戚或股肱重臣,谁家用得起?不仅死者接触不到,她金刀凤再怎么名震京城,也不过是一歌楼厨娘,她就算扬言自己认得出荔枝蜜,想必也无人相信。所以这个案子,刑部不会偏听偏信,而是会根据刑部自己的查案规矩,从头来过。”

        老许眯眼看着周砚知,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片刻后,一名便衣小吏顶着日头匆匆进出了一趟飞花居,没有注意到身后一路尾随的身影。

        傍晚放值的周砚知,前脚才出刑部大门,后脚就被一把寒光泠泠的铁扇子点在胸口。他叹口气,臊眉耷眼地跟着对方拐进了不远处的小巷。

        “你其实并不打算帮金师傅的忙。”沈寒灯的语气和名字一样森冷,出口是陈述而非疑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