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城头上那些跟蚂蚁似的来回乱窜的日军兵,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峭的笑意。
“鱼儿上钩了。”
他放下望远镜,头也不回地对旁边的通讯员说:
“给团长发电报,让他继续闹,动静越大越好,但别真打。把小鬼子的眼珠子,都给老子死死地按在城外头。”
与此同时,在一个离驻地好几里地远,谁也想不到的犄角旮旯山洞里。
王承柱手上套着缴获的牛皮套子,嘴上捂着好几层纱布,正屏着呼吸,对着那张图纸鼓捣。
他跟前摆了一溜从鬼子仓库里抄来的瓶瓶罐罐,边上还有一杆能称到“厘”的小秤。
他每动一下都慢得跟蜗牛似的,稳得吓人,豆大的汗珠子顺着他的鬓角往下滚,掉在地上摔成了八瓣。
那股子劲头,比他在炮位上伺候那门决定胜负的迫击炮还要专注。
那双手,稳得吓人,跟长在桌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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