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愣了愣:“王妃这是要——”

        “去药园。”云知夏起身理了理月白衫袖,“自己拿。”

        次日清晨的药园门环结着霜。

        周婆子穿件枣红棉袍,正拿铜杓往石臼里倒药渣,见云知夏踩着青砖过来,故意把杓子往地上一磕:“哟,王妃金贵身子,怎的亲自来了?”她往门扉上一倚,“这园子是王爷钦点侧妃管的,您要进,得先——”

        “让开。”云知夏话音未落,已抬脚踏过门槛。

        她的绣鞋碾过满地药渣,目光扫过晾药架——紫花地丁堆在背阴处,叶片蜷曲发黑,根部凝着暗绿霉斑;雪莲子的白瓷罐敞着口,药香散得只剩一丝若有若无的苦。

        “三年霉变的药,也敢充作上品?”她抽出鬓间银簪,挑开一粒雪莲子。

        表层的白霜簌簌落下,内里竟泛着土黄,“这根本不是雪莲子,是山芋片染了白矾水,再拿甘草汁泡过的。”

        周婆子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你血口喷人!这园子的药材都是孙老验过的,他可是先帝御药房的——”

        “孙老?”云知夏打断她,转身看向缩在廊下的药童们,“谁识得紫花地丁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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