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七抽出短刀撬开棺盖,腐木味混着潮湿的土气涌出来——不过是具孩童的骸骨,裹着褪色的小袄。
云知夏戴上薄纱手套,沿着棺壁摸索。
指尖触到块松动的木板时,她心尖一跳,用力一推——油纸包“啪”地落在地上。
她蹲下身拆开,泛黄的账册上,第一页就写着“北境战俘营药材拨银三万两”,往下翻,“靖安侯府暗桩收银五千两”“太子伴读周明远取药二十箱”的字迹赫然在目。
“靖安侯是太子亲舅。”云知夏声音发颤,“他们怕王爷手里的北境兵,所以先断兵的药。李慎之管着战俘营药务,知道太多……”
“给我。”萧临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云知夏反手将账册塞进墨七怀里:“送回靖王府,但别给他看全本。”她转身时,灯笼光映着萧临渊紧绷的下颌线,“王爷现在看了,只会打草惊蛇。”
三日后,冷院。
春桃掀帘进来时,云知夏正捏着石杵研磨雪顶红。
药汁在石臼里泛着幽蓝,像北境寒潭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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