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着嬷嬷的手转身,指甲几乎要嵌进对方肉里:“去冷院!我倒要看看,那贱人是不是真在给萧临渊治病!”

        冷院内,春桃正捧着铜盆往廊下跑,听见院外喧哗,手一松,铜盆“当啷”砸在青石板上。

        云知夏从屋内掀帘而出,素色襦裙下摆沾着墨渍——她昨夜在军用药名录上圈点了半宿。

        “主、主子!”春桃扑过来,眼眶泛红,“宗人府的人来抓您了!说是您妄剖忠魂,行巫蛊……”

        云知夏低头擦了擦指尖的墨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柳婉柔倒会借刀杀人。”她转身回屋,从妆匣最底层抽出一卷泛黄的纸页——正是昨夜抄录的军用药品名录,“你看这里。”她指尖点在“北境战俘营月耗镇痛散三百斤”一行,“三百斤镇痛散,够五千人用三个月。可北境驻军才八百,剩下的两千斤……”

        春桃盯着那行小字,后颈泛起凉意:“莫、莫非是被人贪了?”

        “贪是小,掺毒是大。”云知夏将名录塞进春桃手中,“去寻墨七,就说——若王爷还想保住军中最后一点体面,就别让宗人府踏进冷院半步。”

        春桃攥紧纸卷,发顶的珠花乱颤:“那、那您怎么办?”

        “我?”云知夏拿起案上的银刀,在指尖转了个花,刀锋映出她冷冽的眼,“今日辰时,我要在军营开第一刀。柳婉柔要我触怒神明,我偏要让她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因果。”

        春桃跑出院门时,正撞见墨七带着两个暗卫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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