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他紧抿的唇线,还有藏在袖中微颤的右手——那是旧伤发作前的征兆。“王爷若信我,便脱去外袍。“她将石臼推到一旁,指节叩了叩床沿,“若不信,带着疼睡去也无妨。

        但今夜阴雨将至,您右肩的神经粘连会比往日更痛。“她忽然笑了,“昨夜三更还在批军报吧?

        笔锋歪斜得像醉汉,真当没人看得见?“

        萧临渊的瞳孔微微收缩,右手下意识抚上肩头,隔着里衣都能触到那片硬邦邦的肌肉——这是他最不愿示人的弱点,却被眼前女子轻描淡写地揭开。

        他盯着云知夏,喉结动了动,最终扯掉外袍甩在椅上。

        黑布裹着的右臂露出来时,烛火刚好跳亮,能看清疤痕从锁骨蜿蜒到肘部,像条狰狞的蜈蚣。

        云知夏的指尖悬在疤痕上方半寸,没有触碰。“神经粘连,修复窗口期已过。“她的声音像在说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但并非无药可救。“

        萧临渊刚要开口,突然感觉肩头一凉——三枚细如牛毛的银针已刺入皮肤。

        第一针刺入肩井穴时,他浑身一震:不是痛,是麻,像有根细蛇顺着胳膊往指尖钻,僵了半载的血脉突然活过来。

        第二针进曲池穴时,他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第三针手三里穴落下,他的手指竟不受控地动了动——那是他受伤后第一次,能自主弯曲指节。

        “这不是穴位。“云知夏拔针的动作极轻,针尾还沾着点血珠,“是神经干投影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