缰绳的脆响惊得春桃膝盖一弯,差点跪下去。
云知夏放下炭笔,听见铠甲相撞的轻响由远及近。
那脚步声沉得像擂鼓,每一步都震得青砖缝里的野草簌簌发抖。
“那屋住的,不是那个快死的云氏?“
男声如淬了冰的刀,穿透门帘刺进来。
春桃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云知夏却慢慢站起——她早算过,萧临渊若回府,冷院是必经之路。
原主被扔到这偏僻角落三年,连个灯笼都没有,可今日偏巧,她点了两盏桐油灯。
“回王爷,正是王妃。“随从的声音压得极低,“原说撑不过月初,昨夜竟自己下了床,还......“他顿了顿,“还吞炭灰,煮盐水喝,活像中了邪。“
云知夏听见玄甲摩擦的声响,知道那人正隔着窗纸往屋里看。
她故意将解剖图往灯前挪了挪,炭笔在纸页上投下细长的影子,正好落在心脏的位置。
“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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