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该是原主油尽灯枯的死期。
“咔嗒”一声,门闩被推开。
云知夏立刻闭眼装昏,睫毛却在微微发抖——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像破风箱似的“呼哧呼哧”,每跳一下,五脏六腑就被钝刀割一次。
这具身体的毒素沉积比她想象中更严重,指尖触到床沿时,皮肤下有一条条青黑的脉络在爬,像被蛇咬过的痕迹。
“王妃,该喝药了。”
女声怯生生的,是春桃。
原主的贴身婢女,从前总被院里婆子使唤,连递药都要被推搡着进来。
云知夏听见瓷碗碰在案几上的脆响,接着是陈嬷嬷的冷笑:“磨蹭什么?侧妃说了,这药得趁热喝。喝了好安神,省得夜里折腾。”
安神汤?
云知夏在心里嗤笑。
她强撑着半眯起眼,看见春桃端着碗的手在抖,碗里黑褐色的药汁晃出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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