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寒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开口,只觉得方才还暖融融的屋子,此刻竟有些冷清。

        他瞥见阿福身上那件洗得发白、明显单薄的短褂,寒风一吹,阿福的身子就忍不住打哆嗦,便指了指屋内:“进来吧。”

        阿福战战兢兢地走进屋,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

        牧清寒目光落在他身上,眉头微蹙:“府里每到秋冬都会给下人发厚实的棉衣,你的衣服呢?怎么就穿这个?莫不是给卖了?”

        “哎呦,小少爷可不敢这么说!”

        阿福连忙摆手,语气急切又诚恳,“那棉衣是老爷的恩赐,奴才就算冻僵也万万不敢卖的!”

        “实在是……奴才媳妇怀了身孕,家里就一件厚衣裳,我怕她在家里冻着,便把棉衣留给她穿了。”

        “奴才皮糙肉厚的,受点冻没什么要紧,可万万不能冻着媳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啊。”

        听到这话,牧清寒的眉头皱得更紧,眼神却柔和了几分。

        他看向桌上没动几口的饭菜,指了指:“这些饭菜你看看,若是不嫌弃,就打包带回去给你妻子吧,热一热还能吃。”

        “啊?这、这怎么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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