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白拉着马缰绳,叹了口气,看程荒正在研究那裂开的车辙,他硬着头皮,问车内道:“呃……不知夏少君你会不会骑马?”
他不晓得自己该如何称呼车中人,故而只能学着程荒的叫法儿。
车中静默片刻,是夏楝的声音道:“抱歉,我从未学过骑射。”
苏子白本能地翻了个白眼,觉着是自己问了个蠢问题,那样娇娇弱弱的小女郎,跟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似的,锦衣玉食,风雨不透,又不是他们这种皮糙肉厚的厮杀汉,尸山血海也常来常往。
不料下一刻,那声音又道:“不过我可以试试。”
还没等苏子白出声,程荒已经着急拦阻:“不行不行,那哪成,这骑马也要学上好些日子的,再说这里的山路难行,少君千金之体,更加不能乱试了。”
苏子白一听这话,火往上冲,他知道不能对车内人发火,所以只能夹枪带棒地对程荒道:“那你说怎么样,再过一个时辰天便黑了,你难道要你的千金大小姐在山里跟那些虎狼同眠?”
话音未落,膝弯上吃了一脚,踹的苏子白几乎跪倒在地,他刚要发作,回头却见是初守给了他一个“再不闭嘴老子抽你”的眼神。
苏子白不敢再聒噪,捂着腿一瘸一拐地退后。
程荒知道初百将下手极有分寸,不至于让苏子白露出这个德行,他也不管,只向着初守道:“百将,您可千万不能答应,这山路本就不好走,到处都是石头,又尖又硬,若是少君不留神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咱、咱们也没法向督统交代。”
初百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哼道:“你还记得这是督统的交代?我以为是你家亲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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